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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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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在學校裏,楊柳月比我們大幾個月,是老大姐,不管是學習生活還是兼職,楊柳月都像個姐姐一樣的照顧我們,我作為老二,各方面都不需要楊柳月操心,她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王瀟瀟身上,偏偏王瀟瀟的性子又比較野,惹了禍總是楊柳月負責擦屁股。

或許是楊柳月的身上有一種家長的氣息吧,遇到大事,王瀟瀟都會找她商量對策,而小打小鬧的事情,她就會找我。尤其是談戀愛了,或者是分手了,都是我第一個知道,總歸是鬧的動靜大了點,楊柳月才知情的。

後來畢業了,我們仨都留在星城,我和楊柳月都結了婚,楊柳月生了孩子後,大部分精力都是圍著孩子打轉,王瀟瀟跟我就變得更親近了。

在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的時候,王瀟瀟哭著對我說,我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樣,如果沒有了我,她都不知道活下去還有什麽意義。

那一年,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親生父母的王瀟瀟,得到了親生父親不明,母親多年前因病去世的消息。

自那以後,她就再沒有動過要尋回父親的念頭,而是把所有的親情都轉到了我身上。

這麽多年過去,我們的生活過的富泰安康時,她總喜歡占點小便宜,去楊柳月家蹭飯,來我這兒蹭化妝品和名牌包包,我們都以為她是個守財奴。她卻在我敗訴之後拿出全部存款替我還債。

現在,她為了我連代步車也沒了,卻還不願意讓我知道她早起擠公交坐地鐵。

良久,我懇求鄧珩:“鄧珩,能不能請你幫個忙?”

鄧珩嘴裏嚼著東西,聲音比較含糊:“姐,有事盡管吩咐。”

我有些不好意思,哽了幾秒才說:“你應該知道的,瀟瀟為了幫我擋住胡磊家人的逼債,把她的車子抵押給了胡磊,現在她沒了代步車,她住的地方離公司要轉一趟公交和地鐵,還要步行十來分鐘,能不能麻煩你這幾天辛苦一下,幫忙接她上班,你別說是我找你幫忙,成嗎?”

也不知為何,我說完後,鄧珩那端突然沒了聲響,我屏住呼吸等待著,好一會兒後,鄧珩有些局促的說:“姐,其實我...”

我怕他拒絕,趕緊把話圓了回來:

“你要是不方便接她的話也沒關系的。好了,我先不說了,我躲在廁所裏,再不出去估計宋大叔要破門而入了。”

正當我準備掛斷電話時,鄧珩叫住我:

“姐,你把瀟瀟的地址發到我微信上,另外,我真沒騙你,我老大以前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,說白了就是有點悶騷,可能他現在遇到了你,想著要明騷了吧。”

本來尷尬的氣氛,被鄧珩這麽一解說,我會心的笑了:

“你家老大要是知道你在背後這麽說他的話,估計那條老命用不了幾秒鐘就嗚呼了,鄧珩,我真不跟你說了,明天來的時候記得去買點心啊,拜拜。”

其實我是生怕鄧珩反悔,所以及時掛斷了電話,然後火速把王瀟瀟的住址給鄧珩發了過去。

從洗手間出來,宋安戈正坐在輪椅上拿著吹風機幫我吹內衣。

我一直在他耳邊念叨,他是骨折,必須要躺著休息,但他後背受傷,趴著睡覺太難受,動彈的幅度又不能太大,所以他喜歡做輪椅,然後把左腿擱在沙發上。

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用吹風機吹著我的內衣,我一腳踏回洗手間,卻被他叫住:

“江離,我要是沒記錯的話,你應該是C罩杯的吧,手感不錯,回味無窮啊。”

這個浪蕩的登徒子!

他要是健健康康站在我面前,我非得潑他一盆冷水不可。

雖然我不能進攻,但我可以選擇後退,總之惹不起他,躲著他便是。

等我憋著氣在洗手間又呆了十來分鐘,出來的時候看見他竟然把內衣放在一旁,專心致志的吹著我的小褲褲,雖然這是深秋,內衣洗了沒甩幹的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風幹,但我的小褲褲明明就是幹的。

我忍不住沖過去,奪了他手裏的吹風機,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氣呼呼的問他:

“宋安戈,你到底想怎樣?”

宋安戈嬉皮笑臉的看著我:

“我想知道你和阿珩打電話都聊了些什麽,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們家高大帥氣又能妙手回春的鄧醫生了吧?”

我沖他呸了一口:

“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。我就奇了怪了,我剛認識你的時候,你明明就是一個成熟的大人,雖然說那時候的你有些蔫了吧唧的,但好歹人很正派,現在的你,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,你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痞子氣,見個女的恨不得撲上去吃幹抹凈。”

宋安戈故作深情的看著我:

“你要相信我,我只想把你吃幹抹凈,我對別的女人,真沒興趣。”

啊呸!

這鬼話騙騙小姑娘還可以,想騙我,沒門!

我收了內衣和小褲褲,把吹風機放進抽屜裏,給他倒了一杯水:“從現在開始,你那些哄騙小姑娘的把戲就此收住,我三十歲了,沒那麽好騙,也不喜歡聽男人說那些花裏胡哨的話,你要是覺得悶了,玩幾盤游戲,或者看看電視聽聽音樂,實在無聊得很。你可以去串門啊,這一上午來探望你的人也不少,想必你對這兒很熟,總之我很不舒服,全身上下從裏到外都不舒服,你別招我惹我,讓我安安靜靜的午睡一會,行嗎,求你了。”

快立冬了,不知道今天冬天會不會下雪。

外面挺冷的,我丟給宋安戈一床小毛毯:“你這傷窟窿出了門估計會灌風,記得把自己裹嚴實點。”

我就是想安靜一會兒,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,接二連三的,我都來不及整理一下頭緒。

宋安戈卻不給我這個機會,讓他聽音樂,他放了一首三十歲的女人,還單曲循環。

我這心裏頭亂的很,他又故意把音量放到了最大,我翻來覆去燥火旺盛,恨不得把內心的怒火全都發洩出來。

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忍了,把頭埋進被窩裏。

宋安戈來到我身邊,耍著無賴:

“要午睡的話。咱們一起啊,昨天晚上你一直喊冷喊救命,鬧騰的我一夜沒睡,現在輪到你給我講故事了,我聽著。”

眼瞧著他這個半殘廢的人要爬上床,我掀開被窩沒好氣的沖他吼:

“宋安戈,別仗著你救過我就能為所欲為,我現在需要安靜,安靜你懂嗎?尊重別人的意願是一個人的基本修養和素質,你該不會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吧?”

宋安戈滿臉委屈:
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這態度讓我覺得我是你心中不共戴天的仇人,既然你想安靜的話,我帶你去個地方,保證你身心愉悅。”

我想都沒想就回絕:“不去,我要睡覺。”

宋安戈伸手來摸我:“都說了生前何必久睡,死後必定長眠。我賭你睡不著,對了今天晚上穆老請我們過去吃飯,你可不許拒絕。”

這個穆老是鄧珩的導師,德高望重,我肯定不能拒絕。

所以我打了個哈欠:“我這樣子去人家家裏做客本來就不好,我得趕緊睡一覺,睡醒可能會精神一點。”

宋安戈說什麽都不許我睡,硬要帶我去一個地方,我這個姨媽來了就只想葛優躺的人,被他生拉硬拽的,還真就出了門。

迎面而來的寒風嗖嗖的刮在臉上,宋安戈還說著風涼話:

“都說高處不勝寒,江離,你要不蹲下來感受一下,風真的沒那麽大。”

我信他個邪!

跟他磨嘴皮子,我這號稱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銷售經理,跟宋安戈一比,還真是無地自容。

他帶我去的地方,是度假村中的一個小湖泊,湖泊邊垂柳和後面的桃園相得益彰,宋安戈深呼吸一口氣:“郊外的空氣就是比城裏清新許多,你要是春天來的話,桃花開了,垂柳青青,桃紅柳綠的美景一定讓你讚不絕口,你眼前看到的景不算什麽,你要是爬到山頂俯瞰,湖泊被垂柳和桃樹圍繞,是一個心形。”

這湖泊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名字,叫忘憂湖。

度假村的名字也是因忘憂湖而來的,若是以往聽到忘憂度假村這個名字,總覺得落俗了點,但心裏裝了許多憂慮後再來聽這個名。覺得忘憂二字恰如其分。

若是住在這裏真的可以忘記憂愁,那該多好。

其實我以前來過一次,七年前和陳沈新婚那會兒,裝修了房子辦完了婚禮後,根本沒有富餘的錢拿去轟轟烈烈的度蜜月,陳沈就花了心思找到了這個度假村,當時這裏成為度假村,只是因為這兒有一片桃園,許多人來這兒看桃花,覺得郊外比城裏清凈,就會在農戶那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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